白鸟Ethereal.

白鸟就是鸽子啦

鸽啦!

(背景是我跟君梓仪老师友谊的见证!友谊地久天长!)

【空垩】来自过去的歌

*荧视角

*一小时短打,全文2k+,没有什么逻辑,我随便写写,你随便看看

*灵感来自空友N久之前发的网易云评论截图

*祝你阅读愉快(?)




荧大学毕业的时候空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回家的时候空开车载她。

“怎么不去参加同学聚会?”空在等待红绿灯的间隙望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问她。

荧在后座上躺着玩手机,随口回答说:“不想去就不去了呗,我总不能抛下孤寡哥哥出去夜不归宿吧?”

“出去玩可以,夜不归宿不行。”

指示灯变绿,空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路况上,兄妹俩的对话就此结束。

车载蓝牙放着老歌,空轻声跟着曲调哼起来,荧对他的品味不作评价,只吐槽自己的哥哥实在是个老古董,歌单里全是十几二十年前的老歌。

下一首歌的前调响起来的时候他们正路过一个拐角,空叫他的妹妹:“荧,帮忙切一下歌。”

“你好麻烦,不喜欢这首歌怎么不把它删掉。”荧不太情愿地坐起来,伸长手去帮他切歌,看到歌名的时候顿了顿,自觉失言。

他们是双胞胎,父母双亡时两个人都还在上高中,空当时已经跳级读了高三,靠着父母留下的积蓄他们其实熬到了空高考之后。录取通知书到的那晚,兄妹俩在客厅肩挨着肩坐了很久,荧长大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这样依赖她的兄长的时候。

大学高昂的学费让兄妹俩望而却步,但事情并非没有转机。

五年多,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荧已经快忘记那个人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又突然消失的了。

那是他们俩共同的学长,阿贝多。

在高考过后,也许是为了缓解兄妹俩的经济压力,他请空去做他妹妹可莉的家庭教师。

荧不知道他们曾经发生过怎么样的对话,但兄妹俩是没法拒绝这份报酬丰厚的工作的,那天后空就开始往返于阿贝多家和自己家之间。

阿贝多是个极其温柔体贴的人,哪怕细枝末节他都能照顾到,他体谅空往来辛苦,又明白对方担忧妹妹,主动邀请荧下课到自己家里来吃晚餐后再回学校去上晚自习。

做饭的任务是两个哥哥轮换的,一般都是空负责,阿贝多总是很忙,有时候甚至不能保证在晚饭的时候出现。荧听可莉抱怨过很多次,阿贝多每次都笑着对妹妹说抱歉,说尽量不会有下次了。但可莉已经不太吃这一套了,有时候会扭过头说阿贝多哥哥是大骗子,他拿可莉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候荧就会看到他转头去求助空,希望后者能替他说两句好话。

空并不介入那对兄妹俩的争吵,只是笑。

自父母去世以后荧就很少见到哥哥的笑容了,她很喜欢这样生动活泼的双生兄长,对方因着年长一些的缘故,主动承担了更多的压力,对此她很愧疚。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她一直装作没看出来哥哥和阿贝多学长之间异样蔓生的情愫。

阿贝多在桌底下踹他,空当然也会反击,两个大龄儿童的“战争”偶尔会波及到荧,荧忍无可忍的时候会对这两个家伙“各打五十大板”,一人踹一脚,并勒令他们休战,可莉拍着手嘲笑两个哥哥幼稚,拉着荧逃走,离开那些胡萝卜和青色蔬菜。

当然,大部分时候阿贝多都是不出现在饭桌上的,荧和可莉在家吃饭,空则提着两份盒饭去实验室找阿贝多。

荧曾经好奇过哥哥为什么不送完饭直接回来吃饭,而是提着两份盒饭出门。在她看来,那位阿贝多学长并不是需要人陪着吃饭的类型。

但她从来没有过问,只是在陪着小可莉度过一个又一个晚餐时刻。

后来她才发现,事情好像在一切发生之前就早早露出了端倪。

例如说,她见过很多次空枕着阿贝多的腿在沙发上打游戏,明明旁边就有一个长沙发两个人却偏要挤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打闹,空在阿贝多面前总是格外多的笑容,她听见过自家哥哥学着小可莉叫对方“阿贝多哥哥”,阿贝多笑着斥责他搞怪,却还是应了,她知道阿贝多有时不回家吃晚饭并不是因为忙,空提着两份盒饭去见对方,两个人一起吃完晚饭过后会去实验室附近的小路散步,蓝牙耳机一人一只,轻轻哼着相同的曲调,或许他们还会牵手,会拥抱,会接吻……

她不知道两个人最后是怎么分手的,只知道阿贝多很快就带着可莉搬走了,空带着荧去帮他们收拾东西搬家,平静地送那对兄妹离开,如果不是过后他颓废了几天,荧甚至不知道他们因此分手了。只是空没有任性的资本,没过几天又因为生活的压力不得不振作起来出去找工作,她很想说点什么去安慰对方,但每一次那些话都像是黏在了她的喉咙里一样,一句都吐不出来。

她知道空在房间里反反复复放过同一首歌很久,那大概是他们曾经共同的美好回忆,她知道同胞哥哥第二天早上红着的眼睛和盖不住的黑眼圈,不过她从来都不问。

日子已经很难过了,没必要去给空添堵,毕竟那什么用处都没有。

荧大二那年空正式工作,大三的年底买了一辆车,她每次坐车的时候碰到那首歌,前调刚刚出来空就会让她切掉,但每次整理车载蓝牙的歌单时空又一直留着它。

她长久的僵硬引起了兄长的注意,空用余光看她,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她摇摇头,坐回后排。

空换成从后视镜里看她,她也通过那块镜子看着她的哥哥。

“你好像有想对我说的话。”她的哥哥说。

是啊,当然有。但是怎么才能说得出口呢?

“什么都可以吗?”她问。

“如果你想听实话的话,我的答案是我得考虑一下。”空回答说。

她的哥哥是非常聪明的人,他很清楚他的妹妹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知道她目光里藏着的担忧。

“把刚刚那首歌删掉吧,每次都要帮你切歌好麻烦。”她说。

空点头,看上去绝不像是敷衍地应道:“下次吧。”

荧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只在心里腹诽:永远不会到来的下次吗?

但她没有说出口,就像她不会质问她的哥哥说你舍不得的究竟是歌还是你陈旧的、落了俗套的、和某人烂透了的回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早就知道答案,早就明白有些问题不必说出口。


END. 

嘿嘿,我发文的时候特地水到了两千字,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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